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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3年04月24日
从汝南一地名看宋金战争
  □ 齐云轲
  在今天汝南县城东南的汝河湾中,有个洼坑,当地人称之为“母猪窝”。这“母猪窝”的名字听起来很不雅,却与八百多年前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第四子、能征善战的完颜宗弼(又名兀术,术在这读zhú)颇有渊源。
  北宋灭亡后,南宋想要恢复中原,特别是收复今天的豫南和豫西一带,蔡州城(今汝南县城)首当其冲。岳飞带领的岳家军曾在此多次与金军交战,蔡州在双方手里多次易手,而那时金军的统帅正是兀术。宋高宗绍兴初年,岳飞部下的牛皋因战功显赫,被任命为信阳军镇抚使,去镇守蔡州,但赴任之前,蔡州又被金军给夺去了。为了收复蔡州,牛皋下了一番大功夫。据说,他先是借走了岳飞帐下的王贵、董先等大将,又联合了豫南山区的抗金义军,经过五个月充分准备后,兵分三路杀到了蔡州城下。
  金朝四皇子金兀术闻讯大喜,对人笑道:“一直想与牛皋这厮做个了断,今日是也。”他也许只是随口一说,不料一语成谶。金兀术披挂整齐,带着金军和刘豫的伪齐军开城迎敌。两军喊杀声起,混战一起,顿时烟尘蔽日,血流成河,横尸遍野。当杀到还剩下牛皋和金兀术时,二人将各自武器竖立于地,相视着笑了。突然间,牛皋大骂一声:“逆胡!快滚回你的塞北老家,你牛爷爷饶你一条狗命。”金兀术听此大怒,拿起武器大吼一声:“今日不杀此牛吃肉,孤王誓不为人。”便向牛皋杀去。牛皋奋起迎战。二人棋逢对手,恰似熊虎,打得昏天暗地、难解难分。最后,牛皋丢下自己的武器,扑到金兀术的马上,将金兀术抱起来扔下马去,又滚落进了汝河坡,摔成重伤。金兀术想挣扎起来接着战斗以挽回面子,不过由于身负重伤,难以起身,于是恼羞成怒,竟然活活给气死了。牛皋见到仇敌被气得吐血而死,十分高兴,奔下去,骑在金兀术身上哈哈大笑,乐极生悲笑死了。
  后人把这件事称为“气死兀术,笑死牛皋”。当年金兀术落马的地方被人称为“兀术落”,时间长了,被当地人用谐音给代替了,喊成“母猪窝”了。这个传说当然不可靠,因为牛皋、金兀术二人都不是死在蔡州。真实情况是,南宋绍兴十七年(1147年),牛皋因为坚决反对宋金议和,力主北上恢复中原,触犯了投降派的利益,被秦桧构陷害死,享年六十一岁。金朝皇统八年(1148年),金兀术在金国上京会宁府因病而死。不过,当地人几百年来一直传说着这个故事,充分说明了古往今来人们对抗击外族侵略的英雄的爱戴,还有对侵略者强烈的不满和仇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