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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日期:2022年05月25日
一曲抒写蔡地风情的浩歌
——序白合云长篇小说《河湾寨》
  

□ 刘康健


  《河湾寨》这部长篇小说与驻马店其他作家写的长篇小说迥然不同,小说从当代生活切入,各色人物纷纷登场,高潮迭起,逐渐展示了改革开放进程中城乡小人物的矛盾纠葛,一波三折,渐次推进,形成了这部长篇小说的独特魅力。
  《河湾寨》的写作展示了白合云对蔡地风情的熟稔,更有故乡的深深热爱,也表现了对长篇小说技巧的熟练把握。上蔡县作家协会主席柳书波多次介绍白合云,讲他人生的传奇经历,我心生好奇,决定见一见这位奇人。见过之后,接着拜读文章,更是对白合云的人品和文品甚为感佩。《河湾寨》无疑证明了白合云的心迹,他太爱这片蔡地了,家乡给予他创作灵感和力量,他又反馈给家乡一笔精神财富。
  《河湾寨》是由一对初恋情人二善和月美十年后相逢的故事入手,娓娓道出一系列恩怨情仇。紧接着又由瞎猫意外被砸事件牵出一重又一重矛盾,让很多底层人物纷纷从看客转变为参与者。雷田田、砖头、王雪、大牙、马尾巴等众多小人物,为证明瞎猫被砸出力,实际上是为了正义而征战。故事抽丝剥茧,不断深入,面对为富不仁的侯头,众人不屈不挠,坚持斗争。跑狗场一段故事,写出广大河湾寨人的纯朴,也写出全喜、东北风、夏刺棱等少数人的现实感。最后,二善被侄儿刘京骗到北京,观看《非常恐龙》节目中,电话连线胡小妹的桥段,更是出人意料,使故事达到高潮。当二善坐上胡小妹的宝马轿车,虽然他心里空荡荡地离开,但我们却可以把这一幕当成人性最美好的回归,十分暖心。
  作家创作作品必须熟悉自己所描写的人物以及人物的生活环境,这一点可以从白合云创作《河湾寨》中看出来。他立足文学就是人学这一基本点,在塑造底层人物众形象时,认真分析人物性格与情节的互动关系,成功写出了特定环境中的特定人物形象。小说题材新鲜奇特,故事设计巧妙奇绝,充分反映了作者几十年社会生活的深厚积淀,也展示了他对生活的提炼和概括的强大能力。例如,大牙望远镜里偶然出现老婆的赤身;砖头在重庆假结婚的描述“结了一堆婚,丢了两颗牙;收了一堆钱,没生一个娃”;二善盼月美归来,月美斗“小三”却出现在电视里;两只赛狗比赛场上竟然发情;财迷心窍的东北风成了吊死鬼;能说会道的大善成了半个植物人。小说也写出了负面人物侯头和郝赖货的一时嚣张:黑白两道通吃,地产开发,开舞厅,开赌场,放高利贷,清理钉子户,收保护费,最令人不齿的是做“放鹰”的勾当,发展多边情人,有的送给腐败分子做雅贿……
  小说展示了浓郁的蔡地风情。民俗风情是小说的底色,正是在这种环境中,小说的故事、人物、语言等要素,才能珠联璧合、相得益彰。当然,没有对家乡上蔡的深深热爱,没有对故乡的理解,是很难写出如此浓郁传神的民俗风情的。生活是文学创作的母体,白合云虽然走马天山,但心系蔡地,心每时每刻都没有离开故乡上蔡。文中的大牙、砖头、小革命、东北风、夏刺棱、马和尚等一系列小人物,都是外号,诙谐有趣,形象生动。让我不禁想起了“山药蛋派”作家赵树理,笔下的人物也都有“外号”。《河湾寨》的语言表达如行云流水,读来痛快淋漓,那种感染力就如同行走在古蔡大地上,闻到了蔡河水的清爽、菊花酒的醇香,引发蔡地读者的无尽乡愁。一句话,读白合云的《河湾寨》,亲切!得劲!如:清晨,天刚刚露出鱼肚白,天空如墨蓝色的绸布。此起彼伏的公鸡的打鸣声划破了河湾寨夜的静谧,迎来了新的黎明。又如:徐大弦的口技也是一绝,不论是马的嘶吼、嘶啸,还是清脆的鸟叫,徐大弦学得真伪难辨。徐大弦既会拉坠胡又会拉二胡,坠胡能拉出万马奔腾、气势磅礴的场面。二胡比坠胡拉得更好,学人哭,嘶哑的声音悲悲切切、如泣如诉;学人笑,拉出清脆的笑声。徐大弦的说唱艺术犹如春雨般滋润着两河四岸几十万人的心田。如果没有对故乡的熟悉和理解,没有对生活的热爱和思考,这些如诗如画的描述是很难做到的。
  《河湾寨》讲述了一个好故事,再加上优美的讲述语言,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有机体,给读者带来丰富的艺术享受,对读者的思想塑造、灵魂提升起到潜移默化的作用,对社会正面价值观的形成起到不可忽视的推动作用。
  白合云笔下的《河湾寨》就是现代文学版的《清明上河图》,蔡地风情、人物众生、各种职业者林林总总,都进入了小说中。可以说,《河湾寨》是驻马店城市化进程中直面社会和人生的多棱镜像,为我市的当代文学界增添了一部难得的力作。我们应当感谢合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