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永刚
秋深了。叶落纷纷,曰归曰归,岁亦莫
止——
兴,有好风乎?
兴,有好雨乎?
风雨落之——
雨打芭蕉否?风动四方否?
临诗但有惆怅——
说江山有思?说岁月有信?
说吾为吾还在?说塔影自短长?
噫欤乎!
“人间万事消磨尽,只有清香似旧时。”斑驳、漫漶,秋山因枯寂而寥落,暮雨因疏淡而旷远……那么多抛掷的情,那么多写废的字……云连江岸,花落空山。
无限事,登临意,怅望千秋一杯酒。
书卷中的天空终究雨声不止,子夜的大风从摇晃的树枝里再次轰出了马群:五五十十、百百千千……一夜,一夜……而心只是窝在某个暗处燃着的一支蜡烛,光焰向上,泪流向下。
一夜,一夜……
压伤的芦苇、将残的灯盏……
除了在汉语里打理偶尔的闪电,他想拒绝承认来过这繁华的人间。
一个人看得远了,无非是自寻烦恼。
打住。